第99章 她有了身孕
前一世,戴缨困于方宅之内,成日没别的,重心全在谢容身上,她弃了铺子的营生,弃了自己的喜好,一心想着怎样讨好他。
这讨好二字,无非体现在两方面,白天和夜里。
白天,他的日常起居由她细心料理,夜里,她曲尽其趣,迎合他,侍奉,只为讨得他独一份的宠爱和欢心。
是以,相较于陆铭章而言,风月一事,她比他的道行深太多。
陆铭章这人,生于高门大户,自小被灌输了一套完整的君子准则,文武兼修,行止有度,仿佛一张早已铺好的画卷,到了一定年纪,收用丫头,通晓人事,再之后就该婚配,娶妻生子。
这是一个高门世宦子弟的正经大道。
然,在他十一二岁时出了变故,离了家,流于民间,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过来的。
即使戴缨那晚特意问过,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敷衍了几句。
初时,就戴缨想来,陆铭章虽无妻妾,可房里该是有人的,譬如通房,暖床婢,怎能真做到一身清净。
然而,当她和他初次相交的那一瞬,她那会儿有些不适,他微带痛苦的压抑传达给了她,她就知道了,这人真是头一次。
当时,各自身上起了汗,疼痛中彼此契合得更紧密。
陆铭章处事老到,城府深,心性更是诡谲难测,可面对戴缨的姣媚迎合,他就有些招架不住。
他一本正经地问她,知不知道自己看上她哪一点,戴缨偏不正经回答,像根藤蔓一样,缠上他,还把一双微凉的手舒到他衣里。
在她顽皮的指下,他的脸一点点变红。
他将她的手从衣里捉出,声音略带不快:“莫要胡闹!”
她知道他这人肃恪,怕冒犯太过,反弄巧成拙惹他生厌,遂依言将手从他的软衣退出,经这么一闹,二人都忘了刚才的话。
戴缨拿过护膝,问道:“大人试试?”
陆铭章点了点头。
她便俯身将护膝给他戴上:“如何?”
陆铭章屈起腿,再伸直,温声道:“甚好,难为你费心。”
接着,她将护膝取下,陆铭章正待起身,却被她扯住衣袖,眼中含笑,睨了一眼窗下的半榻,问道:“真不打算在这处试试?”
陆铭章轻笑一声,端正的坐姿,倏忽一变,屈起腿,随意地坐着,一双眼觑向她,戴缨也不羞躲,慵倦地半枕着小几,尽他饱看。
尽管他面上努力冷待,眼底也是安静的蓝调,可她从他眼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欲热,她倦懒的软款样,让他无法移眼,在这一方屋室内,